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听到英儿把自己的份也算进去,苍绝泪有些为难,他是王宫里的护卫,对公主也要忠心耿耿的……   “苍护卫就免了啦,一个大男人的不要掺和我们女人之间的事,站在谁那边都不光荣,你们就不用再八卦了,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。”贝贝撇撇嘴拒绝道。   英儿跟苍绝泪对望一眼,暗暗叹气。   ……   夕阳西下,远处的天际一片橘红,耀得大地一片暖和。   孤御·寒被萱宁拉着走,他疑惑地问:“萱宁,你要带王兄去哪里?”   “王兄,跟我走就对了嘛,那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萱宁笑眯眯地回头,然后继续走。   不多久,孤御·寒暗暗敛眉,因为他看到萱宁带他来后宫之地,这里,曾经很熟悉,现在,好像有点陌生了,陌生得他不想进去。   于是,他停了下来,反手拉住她:“萱宁,你带王兄来这里干什么?”   “王兄,你很久陪萱宁下棋了,我们今天来下棋好不好,就像以前一样,跟贵妃们一个个对弈,输得要受罚。”萱宁恳求地望着他,眸子染上浓浓的怀念之情。   孤御·寒张了张口,看着她期待的表情,拒绝的话梗在喉咙,硬是发不出来。   就在此时,一名妃子走出来,暗暗与公主传递了一个眼神,然后高兴地说:“王,您来了,我们都准备了棋盘,还望王呆会儿手下留情。”   “王兄,这些年萱宁在天山无聊的时候就研究下棋,萱宁的棋艺进步了很多哦,王兄要当心萱宁把你赢了。”   萱宁公主不由分说拉着孤御·寒便走进去。   而孤御·寒在听到她说在天山无聊就没辙了,只能被动地让她拉着走进后宫院子里,一进去,只见他的妃子都端庄地站在那迎接他。   努力忍住不让自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,他顺着萱宁的指示坐到棋盘的一边,见萱宁很快地坐到他对面,他无奈:“萱宁,王兄还有很多事要处理,可能不能陪你太久。”   其实,他很想回去陪他的小贝贝,不过如果说出来,只怕会让萱宁更加讨厌贝贝吧。   “王兄,你先赢了我再说。”萱宁公主佯装没有听明白他的话,然后很快地拿起一颗白子开始行棋,以眼神示意站在一边的贵妃们要精明一点。   白子刚落,靠孤御·寒最近的贵妃便拿起了一颗黑子:“王,要放哪里呢?”   以前,他们都是这样下棋,不过王一般会优哉游哉地躺在贵妃椅上,然后只要观棋局一眼,就能走出最漂亮的一步,不过,王懒得很,拿子下子的事一向都是她们来代劳。   “我自己来吧。”孤御·寒忽略贵妃手中的棋子,自己拿起一颗子放下。   ……   贝贝半躺在凉亭的贵妃塌上,两眼无神地看着一望无垠的天,不知道思绪已经飘得多远。   忽然,一道声音打扰了她神游太虚:“贝贝小姐,原来是一个人这么无聊地在看云哪。”   贝贝凝眉,望着马佳慧娴款款摆着腰肢走进来,她忍不住想要翻白眼,当初她就怎么会点到这个女人的名字,现在可好了,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。   “你来这里干什么,如果你要找你高贵的王的话,那很遗憾地告诉你,他现在不在。”   马佳慧娴往旁边的凳子一坐,故意带些娇羞暧昧又挑衅地看着贝贝:“我知道王不在这里啊,因为我刚刚才从王那边过来,王现在估计还在跟其他姐妹玩乐吧。”   “哦?是吗?那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贝贝强忍住心头的酸意,问得很懒。  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,马佳慧娴的得意有瞬间的崩裂,但是很快地,她又佯装好心:“大家都是一家人,我过来是好心请贝贝妹妹到后宫去热闹一下,毕竟以后大家都要住在后宫了。”   闻言,贝贝再也忍不住皱眉,她绷了绷脸色:“谢谢你的好心,不过,我想我不会跟你们一起住后宫,联络感情也免了。”   后宫后宫,她最恨听到这个名词,要她以后对着一大帮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女人生活,即使让她当女王她也不屑!   “苏贝贝,你在下逐客令吗?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王后,更加没有权利对公主叫嚣,公主才是真正的王室金枝玉叶。”马佳慧娴也不再装腔作势,一下子就变了脸。   贝贝眯起眼,原来是萱宁公主派来向她示威的!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后宫风云了?   见她无话可说的模样,马佳慧娴以为自己的话攻击到她了,于是站起来,傲然地离开:“奉劝你一句,王对公主的宝贝程度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你,你跟公主作对只是以卵击石,自不量力!”   “……”贝贝望着她得意的姿态,抿紧樱唇,不作声,就这样看着她离开。   ★   几经辗转路程,她站在后宫大门前,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娇笑声,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男人说话的声音,那把声音……很熟悉。   她紧紧握住拳头,深深吸气,又怒又恨,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一个人吹冷风,还要折磨自己的耳膜听他们在里面打情骂俏!   ——————   亲爱的们,最近几章是不是有些闷啊,呵呵,忍忍哈,会过渡过去的,么么哒。   心疼她   不知道自己呆呆站着在这里多久,贝贝只知道自己吃够冷风了,耳朵被雪风吹得刺刺发疼,她越冷却感到越来气。   伸手呵了呵气,她对自己感到气闷,她干嘛这么傻B一直站在这里啊?   跺了跺脚,她朝着里面撅起嘴巴,孤御·寒,你就醉死在温柔乡不要出来了!   ……   孤御·寒有些心不在焉地布着棋局,黑眸流转着懒懒的淡光,举棋之间总会给萱宁留有三分余地。   “王兄,你看我下棋是不是有进步多了,可以跟你对的时候越来越长了耶。”萱宁得意地扬起菱唇,看了看天际,她转了转眼珠子,想到一个留住他的办法。   “王兄,如果你不能在日落之前赢萱宁三盘,那王兄今晚就要任凭萱宁处置了哦。”到时候她要让王兄留在这里过夜,苏贝贝就守空闺吧。   其他女人听到公主的话,暗暗雀跃地对视一眼,她们知道公主是在给她们制造机会呢。   孤御·寒漫不经心地扫过妹妹眼中明显的意图,也不戳破,只是淡笑着,他是誓在必赢,没有小贝贝那个小女人他可是会睡不着。   不过,就先暂且陪萱宁玩多一会儿吧:“好啊,王兄就看看萱宁的棋艺进步要何等程度,如果让萱宁赢了,王兄就什么都依了你。”   “哈哈……王兄说话可要算数哦!”萱宁公主斗志更加旺盛了,她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棋局,开始更加绞尽脑汁。   见到她认真的模样,孤御·寒疼惜地笑了笑,就在他的目光不经意转动间,他惊讶地看到一抹俏丽的人影站在外面。   小贝贝……   她怎么跑来这边了?英儿怎么不陪着她给她撑伞。   指间的棋子被他用力夹住,他低头看了看棋局,然后眸光抱歉地朝萱宁一扫:“萱宁,你准备输了哦。”   将棋子一放,清清的“嗒”声响起,棋局正式见分晓!其实,这盘棋,他早就可以赢了。   “啊……我怎么突然输了?不行,再来!”萱宁公主愕然地瞪大眼睛,不信邪地快速又摆棋阵。   站在周围的妃子们暗暗为萱宁公主捏一把汗,不由地祈祷着,一定要赢啊!   “吃!”   “吃!”   “吃!”   孤御·寒只是花费了刚才一盘棋的一半时间,便将萱宁公主的三盘棋赢得漂亮又速度。   他好不恋战地站起来,即使心已经开始急,但是俊庞依旧挂着调侃的笑:“萱宁,你输了,王兄就不陪你们玩咯。”   说完,他就想走,然而却让萱宁扯住,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:“王兄,我们再来一盘嘛。”   点了点她的额头,他毫不犹豫地拒绝:“公主说话要算数。”   一看见贝贝在外面的时候他就想追出去了,不过为了不让她跟萱宁再有什么冲突,他硬是忍下冲动,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!   轻轻地却很坚定地抽出被拉住的手,他淡笑如风地望着她:“你跟其他人多多切磋,王兄以后再陪你玩。”   说完,他便迫不及待地走出去,脚步快得让谁再也来不及阻拦。   ……   走出门外,孤御·寒立即将贝贝的身影看得更加清楚,只见她站在雪地里,大风吹乱了她的长发,在一片雪白之中,看起来孤零零的好不可怜。   他眉头一皱,心拧疼了,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边了,英儿怎么不在身边给她撑伞?   贝贝有些茫然地转动了一下眼瞳,注意力被不远处快步走来的人影给吸引,眨了眨眼,当她看清楚来人的时候,她一震,想也不想转身便跑。   看到她跑开,孤御·寒一愣,然后快速追上去:“小贝贝,不准跑,当心雪地,会跌到。”   然而,贝贝像是受惊似地,越跑越快。   看到她脚步不稳的倩影,孤御·寒绷紧了心弦,立即施法飞向她,眨眼的功夫,他便将她掠起来抱到怀里。   突然扑面而来的温暖即刻包围住她,只是这一次,她一点也不眷恋地反抗:“放开我,放开我……”   她的挣扎一点用也没有,孤御·寒紧紧摄住她的腰际,将她抱紧,一直飞回到他们的寝宫外的挡风廊才落下。   “放开我啦,你去陪你的美人好了,干嘛追过来!”贝贝冷得发抖,眼神指控地瞪他。   孤御·寒无暇去安抚她现在的吃醋,他黑眸染上浓浓的关切,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,忙着给她输暖。   天,她站在外面多久了?为什么手上一点温度都没有。   望着她冻红的关节,他凝眉轻斥:“出来怎么不穿多一件衣服,也不带伞,没看见在下雪吗,你看你,手都冻僵了。”   握着她的手,她身上的冰冷立刻传到他的掌心上,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,感觉到摩擦也不能让她即刻温暖起来,他运起焰光于手心,然后,与她双掌合一,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灌注到她身上。   贝贝愣愣地任他给自己取暖,望着他手中的红光,缠绕着她跟他的手掌,不一会儿,她就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地自掌心蔓延向体内,渐渐驱走她的寒冷。   直到试探到她体内的温度恢复正常了,孤御·寒才收回真气,却又看到她的衣服上粘了很多雪子,他伸手去轻轻拂去,心疼地喟叹一声:“小贝贝,你看看,这么多雪,不冷才怪,这么不会照顾自己,叫人怎么放心。”   听着他柔肠百转的嗓音,低中带磁,听在耳里,很舒服,很舒服……   咬着嘴唇,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一边责备一边给自己整理衣衫,不说话。   柔情蜜语   孤御·寒只顾着给她整理,又顺了顺她有些凌乱的发丝,像个大妈似地继续轻责:“来,把头发弄整齐一点,以后不要自己跑出去吹风知道吗?”   这样的他,好温柔,温柔到让她有点想哭,匆匆垂下眸子,她忍住心头的柔软,依旧不说话。   即使他现在对自己再好又如何,她只是他的众多女人之一这个残酷的事实还是不可能不存在,方才他们在后宫里面浓情蜜蜜的笑声又在耳边回荡。   暗暗整理好情绪,她冷淡地挥开他的手,有点自嘲:“你回去你的后宫玩吧,我今天很累,没有精力陪你。”   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,孤御·寒愣了一下,很快地,他笑得跟狐狸一般,狭长灿亮的双眸染上浓浓的莞尔:“小贝贝,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!   贝贝张口想要反驳,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泄气了,她有气无力地睨他一眼,不咸不淡:“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,我回去睡觉。 ”   说完,她当真转身就走,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对着他跳脚地否认到底,汪汪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,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丧气的模样。   孤御·寒伸手一拉,把重新拥进怀里,皱眉:“小贝贝,你怎么啦?谁惹你不开心了?”   现在才知道她不开心?还真是细心哪!   瞥他一眼,贝贝伸手推着他坚实宽厚的胸膛:“我看到你就不开心!”   听到她的话,孤御·寒忍不住垮了垮俊脸,他故作委屈地低眸瞅着她,语气好不哀怨:“小贝贝,我刚才可是很卖力地给你取暖呢,你怎么转身就翻脸不认人了,你这么说话我会很伤心的。”   “……”贝贝抿唇,对于他的唱戏一点都不为所动,现在她心情差得很!   孤御·寒俊眸流转,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冷淡的脸,逗她没用了?该怎么办呢?   想了想,他又好声好气地说:“小贝贝,别生气了好不好?我刚才之所以会在后宫那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,是因为萱宁怎么也要拉我到那边去陪她下棋……”   “你不必向我解释,我不想听,只要你的宝贝妹妹开心就行了不是吗!”贝贝终于说话了,却是更加冷淡地打断他,因为……提起那个萱宁公主,她就感到自己凄凉得很,她讨厌在书房的时候那种心凉凉的感觉。   孤御·寒这下子有点急了,怎么这次她发脾气这么严重?竟然什么话都不管用了。   他垂首搁到她的肩窝处,俊脸摩挲着她的颈项,可怜兮兮地讨饶:“小贝贝,不要不理我嘛,我知错了,我以后会乖乖地听你的话,你叫我往东,我不敢往西,你要走,我就跟着,你要蹂躏我也没所谓,我会笑着让你糟蹋,你要……”   贝贝听着他越说越过火,还有那抱着她摇来晃去的动作,她忍不住浑身升起恶寒,这这这……这男人也太恶心了吧!   终于,她听不下去地冲动地制止他:“停!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巴拉的,你说着不觉得想吐的吗!”   忍不住地,她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臂,脸上的表情是对他的敬谢不敏。   蹂躏他?糟蹋他?   让她死了吧,这种他也好意思说出口!   到底是谁每一天晚上都在蹂躏谁,谁是那个腰酸背痛嚷着要休息的人,是她!   而谁又是那个雄纠纠气昂昂滚完一遍又一遍,还神清气爽地继续缠她的人,是他!   而两个人晚间活动的结果就是——她每天都要睡很迟才起床,结果让英儿说她是睡猪。   越想越觉得火大,她瞪着他,亮晶晶的眼眸里跳动着两束火焰。   终于,又看到她璀璨的眸子亮闪闪的了,孤御·寒小心地藏起得逞的表情,捧着心脏装可怜:“小贝贝,你怎么说想吐呢,我可是真心可比天地,你竟然说我恶心,太让我伤心了。”   “孤御·寒,你演戏演够了没有,没有的话就继续在这里慢慢演,麻烦你的手能不能稍稍放开我,我没兴趣看癫人唱戏。”   “好!这里风大雪大的,既然小贝贝不喜欢这里,娜我们回去温暖的寝宫,我继续唱戏给你听!”孤御·寒说得很顺,手臂收紧,带着一起走进寝宫里。   贝贝愣了一下,被动地让他揽着走,突然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,她什么时候说讨厌这里?又什么时候说要回去寝宫了?   回到寝宫里,淡淡的檀香沁人心鼻,暖炉将屋内烘得很暖。   英儿看到他们进来,放下拨弄炭灰的剪子,迎过来行礼:“王,贝贝小姐。”   将贝贝带到一边的软椅上,让她坐下,孤御·寒转身,脸色不好地盯着英儿,语气严厉:“英儿,我不是吩咐过你要好好照顾贝贝的吗?为什么她一个人跑到外面去,你却不跟着给她添衣打伞。”   冷厉的话语让英儿受惊地颤了颤膝盖,扑通一下就跪下来:“王,奴婢知错。”   贝贝让眼前的情形着实呆了一下脑子,等她意会过来的时候,她冲到英儿面前:“孤御·寒,你做什么这么凶,英儿又没有做错什么。”   “贝贝,英儿她失职。”孤御·寒无奈地看着她警惕得像母鸡一样的表情,而他,在她眼中就是那个老鹰。   “英儿没有失职,她根本不知道我出去。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摆阔,去哪里都要前呼后拥吗。”贝贝很不客气地说他大架子,他就是大架子!   英儿暗暗伸手拉了拉贝贝的衣摆,深怕她会惹恼了王。   乖乖闭上眼睛   “英儿你别拉我,我今天就是要说,他就是大架子。”贝贝伸手去拂开英儿的手,明目张胆,让本来准备暗中来的英儿尴尬地收回手。   孤御·寒动了动眉梢,眸光掠过有趣的光芒,内心里,很开心她又活蹦乱跳地来跟他抬杠了。   “小贝贝,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大架子了?”   转了转眼珠子,贝贝侧首对英儿说:“英儿,你先出去,我要跟他算总账。”   说完,她又转回头,恰北北地盯着孤御·寒,他要是敢不放人试试看。   英儿为难地看向孤御·寒,见他点点头,她暗暗松口气,然后很快地退出去,心里对贝贝感激涕零,终于逃过一劫了。   见英儿走出去以后,贝贝伸手指着他的胸膛,扬起嗓调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某人还曾经大言不惭地跟苍绝泪说他不娶我的,凭什么现在说娶就要娶,还一副是很给我的面子的臭美样。”   孤御·寒愣了一下,他有说过不娶她的话吗?   “你别给我装傻,你就是有说过,在你那华丽得奢侈的御书房里,你就是说过!”贝贝看懂了他疑惑的表情,很不客气地拆穿他。   想了想,孤御·寒轻笑,伸手握住她的点点手指:“小贝贝,人总是会变的嘛,谁让你一开始不把我迷晕,后来才把我诱惑了。”   “你是人吗?”贝贝带些讽刺地觑他一眼。   闻言,孤御·寒邪邪一笑,凑近她,吻了吻她的耳垂:“我是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?难道还要我再向你证明一次?”   说完,他故意舔了舔她的耳垂,诱惑她想起一些什么来。   贝贝耳根一热,脑海中顿时想起那一次在湖边的疯狂,也……*****。   “小贝贝,你在想什么呢,你看你的脸怎么这么烫,还红红的,难道是病了?”孤御·寒调侃地伸手去覆上她的额头,佯装很认真地探着她的体温。   拍开他的手,贝贝掩饰羞赧,假装不受影响:“我在跟你说大架子的问题,你别给我打岔。”   “好好好,我洗耳恭听。”孤御·寒这次倒是很合作地不再闹她,因为……他还真是想听听她的心声,这个总是漫不经心的女人其实记着很多不愉快的事呢。   “撇开你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对别人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、王作风不谈,还有,你上次在湖边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,事后也不跟我认真道歉!”   “等等,小贝贝,那件事你已经说过了,换别的。”孤御·寒打断她,上一次的事……好吧,他承认他是计较了一点,不过那也是因为他很在乎她啊,所以……不算数。   想了想,贝贝决定跳过,重新再来!   “还有,还有……”一时间,她竟然想不出其他的来。   孤御·寒笑眯了凤眸,她冥思苦想着要算账的表情真是可爱透了,让人心痒痒的小东西。   “还有什么呢,我在等着听。”他笑得邪气。   “还有……我现在暂时忘记了,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再跟你算。”贝贝秉着一口气就是不肯说想不到。   “好啊,我等着你慢慢跟我算。”他趋近来,手很自然地环上她的腰。   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,贝贝侧首一看,被他突然放大的俊脸给吓一跳:“喂喂喂,你什么时候黏过来的,说话就说话,不要动手动脚的,难看。”   真是个后知觉的小东西,现在才发现被他搂着,也太……迟了。   “嘘,不要说话,闭上眼睛。”他忽然伸手抵住她的唇瓣,故作神秘。   不领情地白他一眼:“干什么啦,我不要闭上眼睛,谁知道你会做什么坏事。”   眨眨眼睛,他有些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我什么时候对你做过坏事了……恩?我明白了,原来小贝贝是说……呵呵,小贝贝,你的思想不纯洁哦。来,快闭上眼睛,我有惊喜要给你。”   贝贝娇气地捶他一记。   脑海中却在品味着一个词——惊喜?   贝贝有些好奇了,她忍不住出声问:“是什么惊喜?”   “闭上眼睛再告诉你。”他很坚持。   “好……好吧。”贝贝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闭上眼睛。   等了一会儿,没听见任何动静,贝贝有些不耐烦:“到底好了没有嘛。”   “就快了,别急。”孤御·寒手中拿着一支红得晶莹剔透的簪子,在她的发髻上比对,然后找个合适的位置插上去。   感觉到头发被动了一下,贝贝疑惑:“你在弄我的头发干什么,不要告诉我你的惊喜是给我梳头,那我还是敬谢不敏。”   “行了,睁开眼睛看看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丝雀跃。   贝贝很快地睁开眼睛,却看到眼前摆着一个镜子,不,正确地说是他拿着一块镜子放在她面前。   “你拿镜子干什么……”   话还没有说完,她便从镜子里看到头发上多了一支簪子,她看了看他,见他有些不自在,她恍然大悟,原来他送她簪子啊。   仔细一看,那簪子……好像他的真身!   她忍不住拔下来握在手心,细细打量,簪子红得很透彻,盘旋成一条蛇状,蛇的眼睛栩栩如生……   不一会儿,她惊讶地出声:“孤御·寒,这簪子会发热耶。”   “当然,也不想想这是什么人送的。”孤御·寒颇自豪。   这簪子其实是他的分身,里面含有他三分之一的法力,是他修法以来凝聚的灵物,有了这支簪子,嘿嘿,她以后无论在哪里,他都可以用法力搜寻她了!   软软的蛇身   贝贝握着簪子,左看右看,越看越喜欢:“孤御·寒,这支簪子好像你哦,你变成蛇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。 ”   抬起头,她好奇地望着他的眼睛:“奇怪……你的眼睛现在为什么不是红色的呢,你变蛇的时候眼睛红得……好漂亮!啊,我想起来了,我刚刚掉到这里的时候,砸到一条褐色的大蛇,它的眼睛也是红色的,好漂亮呢,还我差点就被它的眼睛给迷惑了,几乎让它吃掉。啊……那条蛇也是很温暖的,不像黑崎?夜那黑色的家伙是冷冰冰。”   想起从前,她忍不住有点哆嗦,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一点。   看出她在打颤,孤御·寒又怜又闷地揽住她坐到一边的贵妃躺椅上,让她依靠。   点了点她的额头,他闷闷地坦诚:“你砸到的那条褐色的蛇是我,在洞里跟你一起睡觉的红色蛇也是我!所以……不用怕了。”   闻言,贝贝心中残余的恐惧即刻消失,她坐起来,有些兴奋:“啊?我砸到的那条蛇也是你?你还会变色啊?”   “嗯哼,随着不同的环境变换颜色这种小法术也让你这么兴奋。”孤御·寒撇撇嘴,黑眸却含着浓浓的笑意。   “哇,好像很好玩。啊,对了,我那时候那么大力砸到你,是砸到你哪里啊?幸好有你软软的蛇身接住我,不然我可要摔死了,原来我晕倒之后是你把我救了,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梦游逃跑掉了呢。”贝贝的话锋转得飞快,一直以来不知自己如何逃亡的谜题终于解开了。   孤御·寒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嫩脸:“你还好意思提起,我的腰都快要被你砸断了!梦游逃跑,亏你想得出来,你清醒的时候都逃不掉了,还巴望自己梦游的时候跑掉,要不是我好心把你捡回来,你早就冻死在那里了,你倒好,我只不过是跟你玩一下,你竟然把我设计进陷阱里,狠心地夹我的尾巴。”   “呵呵呵……不知者无罪嘛,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你,呵呵呵……你的腰还疼不疼,尾巴也好了吧?”贝贝一边干笑,一边很忏悔地用手按摩着他腰际。   孤御·寒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下,她就很快不按摩了,因为她忽然又想起了她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。   “你还没说为什么你的眼睛平常时不是红色的呢?”   叹了叹气,看来不回答完她所有的问题,她是不会干休了。   “我的真身是红色的,眼睛当然也是红色,当我变回人形的时候,法力一向处于隐藏状态,只要不蓄意发出法力或者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,我眼睛的红色自然也不会显露出来。”   “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是什么时候?你生气,伤心,高兴的时候?”贝贝打破沙锅问到底,问清楚了,她以后就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情绪起伏很大了,如果他生气了,她可以及时避开雷区,嘿嘿。   看穿她的小心思,孤御·寒懒懒地睨她一眼:“不告诉你。”   “啊,你怎么这样啦,太小气了。”贝贝不满地瞪他。   用力地搂了一下她的腰,他拿过她手中的簪子,转移她的注意力:“喜欢这支簪子吗?”   “恩,很喜欢,因为它长得好像你。”贝贝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。   孤御·寒贼贼地笑望她:“小贝贝,我可以理解为你很喜欢我吗?”   贝贝立即伸手捂住嘴巴,乌黑的眼瞳转来转去,吱吱呜呜:“没……没有,我是说……我是说它握起来温温的,在冬天带着很舒服。”   他一脸不接受她的欲盖弥彰的说辞的表情,笑得得意:“小贝贝,你不用解释了,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,也难怪啦,像我这么英俊潇洒,玉树临风,有型有款的超级无敌宇宙大帅哥,小贝贝当然会迷恋我嘛。”   贝贝才刚骂说他自恋,却突然觉得这句话好耳熟哦,好像……   啊,她想起来了,就是她之前为了拍他的马屁说的话嘛。   她瞪大眼睛,只见孤御·寒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,她要糗他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中,说也不是,不说又等于承认自己就是迷恋他。   呜,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!   “哎呀,不跟你肉麻了,鸡皮都要掉下来了。”   说着,她又拿过他手中的簪子,左看右看:“孤御·寒,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这支簪子是你的缩小版啊?”   “没错,这支簪子的确是我修法之时凝练出来的分身,里面有我的部分法力,所以才会生温。”他笑眯眯地为她解答。   有他的法力?   贝贝精神一振,她期待地转眸向他:“那我是不是可以拿着这支簪子施法?”   看着她跃跃欲试的表情,孤御·寒翻了翻白眼,屈指敲敲她嫩滑的额际:“你想不劳而获想得真美!当然不可能让你随意控制这支簪子,因为……你还没有那个能力。”   “哦,原来不行啊。”贝贝失望地耷拉下肩膀,像泄了气的皮球。   “不过……”孤御·寒嘴角含笑地继续说,却拖得很慢。   贝贝提了提气,有些等不及地追问:“不过什么?”   “你戴上这支簪子之后,久而久之,这支簪子就会吸收你身上的气息,然后依附着你,不会弄掉,而且,一旦它依附你之后,以后你如果遇到歹徒,它会自动发出法力来保护你。”   “哇,这么神奇啊,原来它还会认主耶!那我以后要天天戴着它。”贝贝把簪子递给他,示意他帮她戴上。   孤御·寒把簪子别上她的发髻,然后满意地吻了吻她的发梢,看着她戴着他送的东西,感觉真是……好极了!   爱的痕迹   伸手,拂了拂发髻上的簪子,贝贝俏皮地朝他眨眨眼:“好看吗?”   孤御·寒邪气地也眨了眨眼:“好看极了,让我忍不住想要……”   他的话,被封在两人的唇里。   贝贝反应不及让他吻个正着:“唔唔,你……”   就在她开口说话之时,他动作纯熟地用炙热的舌缠住她的,恣意纠缠着她,将她抗议的嘤咛如数卷入舌尖。   他的吻来得很霸道,隐隐带着属于他的热度的凶猛,贴着他,她可以感觉他的狂野的意念在迅速勃兴,炙热的缠绵很快地夺走她的抗拒,醇醇的缱绻之中,她闻到的净是他的气味。   在他的引导之下,她的躯体慢慢地软在他的怀里,星眸迷醉……   望着她娇弱的媚态,他心口的热气更加沸腾。   缓缓地将她放在柔软的贵妃塌上,他侧身覆上她,舔着她的敏感的耳垂:“小贝贝,我们来继续在书房被打断的好事。好不好?”   他问,黑眸邪气地锁住她意乱情迷的娇脸。   “恩?好……好。”贝贝半睁迷离的水眸,无意识地顺着他的问题呢喃答应他。   扬唇一笑,他埋首在她微微起伏着的两处柔软上,口齿模糊爱怜:“乖女孩。”   “恩……”贝贝只觉得浑身火热,脑袋空白又绚丽一片。   热气在两人的躯体里回荡,弥漫在他们交合中的意念似惊涛拍岸,奔腾着,冲击着……   ……   月色初上,霜雪菲菲。   相较于外面的寒冷,室内的温暖却依旧持续不褪。   贝贝气喘吁吁地紧紧揪住被褥,嗓音酥软:“孤御·寒,不要再来了,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   然而,努力耕耘着的男人却好像越战越勇,热吻继续遍布她的全身:“不行?我们才来了三次,你竟然就给我说不行。”   他侧身,将她狠狠地抱进怀里,继续厮磨着她的嫩颈,又咬又啃:“我还想要!”   贝贝眯起困累的眼睛,口齿模糊地求饶道:“我想睡觉啦,好累,腰酸背痛的。”   “我帮你按摩一下下,等你不腰酸背痛了我们再来,恩?”他想了一下,涎着脸诱惑。   不知道为什么,一碰上她,他的渴望就源源不绝,她的馨香,她的酮体,把他以前收放自如的蛇欲勾得淋漓尽致,让他欲罢不能。   贝贝半是睡着半是醒着地伸手去拉开他的手,他根本就不是在按摩嘛,说在吃豆腐还差不多。   “我要睡觉,我要睡觉,我要睡觉……”她似可怜似撒娇地不断喃喃。   听着她娇憨的嗓音,洋溢进心头,他心软她的娇弱,才不甘不愿地放开。   重重地吻了她的殷红的唇瓣一记,他柔柔地一笑:“好吧,这次就先饶过你,以后把你养壮了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了。”   “恩……”贝贝的嗓音逐渐模糊,证明她此刻进入睡眠状态了,以后的事以后再说。   ★   天刚刚破晓,贝贝便感觉到颈项痒痒的,热热的,麻麻的,好像谁在舔她。   舔?   她倏地睁开眼睛,看到一张俊美得倾国倾城的脸正在朝着她笑得引诱,然后,继续俯首攻击她的颈项。   “孤御·寒,你……你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。”贝贝一边躲闪一边问。   他轻易地按住她乱动的手,邪气地吻了吻她的唇:“起来晨运啊,你不觉得现在精神是最好的时候,最适合晨运吗?”   “不、觉、得!”贝贝很用力地否定。   耸耸肩,他笑出洁白的牙齿,笑容邪佞得恨:“可是我觉得非常适合……”   话音刚落,他就缠着她开始晨运了。   贝贝最初的抗议渐渐变成轻咛,半推半就地投入他编织的热情之中。   许久,他才意犹未尽地侧身拉开彼此的一点距离,让她喘口气,炽热的眸光放肆地浏览她的美体。   贝贝脸红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,却不经意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,她瞪大眼睛尖叫:“啊……死人孤御·寒,你这么喜欢咬人吗?竟然……”   她又气又羞,她的肌肤上,几乎无一处是原始肤色的,都布上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印子。   对于她娇嗔的怒瞪,孤御·寒不痛不痒,反而大笑出声,然后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记:“没办法,谁让你太诱人了,我忍不住就吃了一遍又一遍。”   “你……”贝贝没好气地伸出手推歪他的俊脸。   “你克制一点行不行,我可不想又让你的宝贝妹妹说我在勾引你!”   说起这件事,她的眸光不由地黯淡了一下,撇开脸不看他,心口闷闷的,讨厌的王宫,讨厌的他。   见她躲避地掩饰失落,孤御·寒心疼地靠过去,伸手圈住她,柔声叹息:“小贝贝,我知道你受委屈了,我跟你道歉好不好,你原谅萱宁一下下,恩?”   闻言,贝贝有些火大地转身,手指指着他的膛前:“我为什么要原谅她,凭什么我要受她的气,就算她是你妹妹是公主又怎么样,孤御·寒,我严重警告你,不要试图把我改变成那种忍气吞声的女人,因为,我死都不会改!”   伸手握住她乱点的手指,他妥协地哄着:“好好好,没有人要改变你啊,你就是你,就是我的小宝贝,别气别气,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。”   “你真的会心疼?不是躲起来偷笑?”贝贝有点讽刺地反问。   别扭的表白   孤御·寒皱了皱眉,伸手一揽,把她揽到他的胸膛上,随手便落下一拍。   “啪。”某人的软臀遭殃了。   不等她抗议,他狠狠地堵上她的唇,惩罚地轻咬几下。   “啊……疼……”贝贝本能地痛呼出声。   听到她喊疼,他才放开她,黑眸严肃地锁住她的娇颜:“小贝贝,以后不准再这样想我知道吗,不然……哼哼,我会咬得更加用力!”   “你……”贝贝不服气地想要反驳,却让他伸手抵住了唇瓣。   “嘘,听我说……”他语气突然转得有些无奈,黑眸低低垂下,让她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,却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认真。   不由地,她安静下来。   他的手环上她的背部,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嫩滑的背,无声叹气:“萱宁的脚从小就不好,如果发病的时候甚至连走路都成问题……为了把她治好,我便把她送往天山,求天山药仙给她治疗……所以,她一直都住在天山,药仙除了给她治疗就是炼药,因为药仙不喜欢外人,萱宁常常孤单一个人住,对于这个妹妹,我亏欠太多,所以……对于她,我连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。 ”   听完他的话,贝贝不作声,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长期孤单单的,很难过,换了她说不定会闷疯掉去。   但是……她抬头,直直看进他的黑眸,颇不赞同:“萱宁公主的确让人同情,但是这跟她老是针对我是两码子事,你可以疼爱她,甚至溺爱她以弥补你作为兄长的亏欠,可是你不觉得你那样是在放纵她刁蛮吗?”   孤御·寒黑眸灼灼地凝视着她,眼底,源源不断的炽热传向她,魅人心弦。   让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,他无端端的干嘛这么煽情的看着她啊?   视线左右游移了一下,她有些吱唔:“你怎么这样看我?”   他轻笑一声,以指腹轻刮她的小琼鼻:“小贝贝,我是不是看错了,你在害羞吗?”   “哪有。”贝贝反驳得很快。   他也不戳破她的逞强,无奈地叹息她的不解风情:“你怎么还不懂呢,萱宁之所以这么针对你……当然是因为怕你抢了她的位置。”   “啊?谁要抢她的位置啊,她以为她的公主位置矜贵到足以让人垂涎的地步了吗,我才不稀罕。”贝贝嘟起嘴巴,不懈地轻哼。   这下子,孤御·寒彻底无语问苍天,怎么他就迷上这个一点也不聪明甚至有点笨笨的小女人?   有点气门地捏了一下她的嫩脸,他清了清喉咙,俊脸掠过一丝不自在,嗓音也有些发窘:“笨蛋,我的意思是,咳……是萱宁怕你抢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,一直以来,我最疼爱的人只有她,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你,还似乎比她更加受宠地常常黏着我,她暂时不能适应这样的转变,懂了吗?笨瓜!”   “谁黏着你了……咦……”   贝贝才反驳,突然把他的话都意会明白了,她的杏眼一亮,很认真地看着他,心,渐渐飞扬。   “孤御·寒,你是说……我在你心目中很重要?所以,萱宁公主才会感到不高兴了?”她试探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兴奋。   “嗯哼。”他轻哼,不太情愿地承认,狭长的凤眸染上一丝尴尬。   真是迟钝的小女人,整个王宫上下谁不知道他把心落在这个小女人身上了,偏偏她就是不懂,还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来反问他,这种事要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说得这么露骨,多难为情!   望着他像是不好意思的神态,贝贝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嚷嚷:“孤御·寒,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啊,哈哈……你的脸红了耶,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脸红为何物呢,你脸红的样子真……好看,你看你美美的脸像涂了胭脂一样,好漂亮!”   他伸手捂住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,没好气地威胁她:“我是男人,不许用那些娘们的形容词来形容我!”   她转了转翦瞳,一点也不怕他恶声恶气,伸手拿开他的手,她贼兮兮地糗他:“孤御·寒,我发现你也会害羞哪,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难为情?不要害羞嘛,我会很疼你。”   吼,这个女人在干嘛?怎么他听着就像她是色迷迷的男人,而且正在……调戏他?   气死了,他这么难得的表白竟然让她拿来开玩笑!   瞪她一眼,他侧身将她从身上抓下来,放到一边去,然后再侧身背对她,抿紧薄唇不说话,也不再理她。   贝贝一愣,望着他是背,她唇边的笑容渐渐漾开,笑得像花儿一样。   原来,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不仅别扭,还……像个小孩子!   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,她伸手点了点他的后肩膀:“喂,生气啦?”   “……”他不说话,也不转身。   “好啦,看在你的份上,我以后会尽量避免不跟你妹妹吵架,不过……我先声明哦,我是说尽量,而不是说一定会让她哦。”她答应得很慎重,好吧,看在他说了一大堆让她开心的话,她就勉为其难当个宽容的人,暂时不记仇了。   闻言,他终于转身面对,一把将她又揽入温暖的怀里:“我知道啦,你脾气不好嘛!”   他黑眸笑意连连地调侃她。   “谁说我脾气不好……”   贝贝反驳得有些气弱。   望着他柔和带笑的眸光,她竟然真的觉得……也许她的脾气真的不太好。   “你的脾气就很好吗,说你的脾气怪异还便宜你了。我们是半斤八两!”她死活不肯服气。   他弹了弹她的额头,笑得奸诈:“我们的确是半斤八两,天造地设。”   爱与附庸品无关   长老手拿一本黄历走进御书房。   “王,属下已经算过关于封后的日子了。   孤御·寒从奏章中抬起头,黑眸闪烁着一丝欣喜,他有些急切:“具体什么时候?”   见王露出这么迫不及待的神情,长老笑眯眯地清了清喉咙,然后才回答:“下个月初,就是王的灵气最旺盛的时候,只要王那天跟贝贝小姐成亲,就可以利用喜气之时开启黑晶玉佩的力量,然后提升王的修为,届时,我们赤焰国将会更加强大,无论什么灾难都可以化解了。”   “黑晶玉佩?”孤御·寒敛眉,猛然想起之前长老也曾经提过这件事。   “这关我跟贝贝成亲有什么关系,长老,你确定黑晶玉佩的确存在?本王只听说过黑灵神珠,黑晶玉佩是否存在还是一个谜……”孤御·寒不太热衷地耸耸肩。   长老惊讶地瞪大眼睛:“王,黑晶玉佩在贝贝小姐身上啊,王都不知道吗?黑晶玉佩的有缘人就是贝贝小姐。”   “贝贝?不可能!”孤御·寒惊讶地扬声,他跟贝贝那么亲密,她身上没有一处是他没有爱抚过的,而他从来没有发现她身上戴有什么特别的玉佩。   长老怔了怔,王竟然不知道苏贝贝身上有黑晶玉佩?   “王,贝贝小姐的确拥有黑晶玉佩,属下见过,如假包换。黑晶玉佩的存在是事实,所以传说中的黑灵珠也存在!   上一次黑风国的太子潜入我国,估计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黑灵珠而来,黑灵珠是一颗上古神珠,得到黑灵珠不仅可以增强力量,还能保持不死之身。黑晶玉佩跟黑灵珠有着莫大渊源,只是……属下无能,暂时还没有能参透其中的奥妙,只是得出一个预言,黑灵珠将伴随着黑晶玉佩而来,现在黑晶玉佩在贝贝小姐手中,只要王跟贝贝小姐成亲后,黑风国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到黑灵珠了。”   闻言,孤御·寒抿了抿薄唇,黑灵珠的传说他倒是相信,因为他在赤焰国的国史记载上看到过关于黑灵珠的事实,父王在世的时候也曾经多次派人去寻求黑灵珠的下落。   “就算贝贝真的有黑晶玉佩,那也不代表她就有黑灵珠!长老,为了贝贝的安宁,从今天开始,贝贝身上有黑晶玉佩的事不许传出去!还有,即使没有黑晶玉佩,没有黑灵珠,贝贝依然是我唯一想要的王后,懂了吗?”   孤御·寒定定地看着长老,说得认真,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要贝贝,哪怕她老是说不愿意,他也不允许她逃开,他要定她了!   长老震慑于王突然的严肃,垂头应是。   看来王对苏贝贝真的非常喜爱,还好苏贝贝有黑晶玉佩,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。   “王,那我们什么时候跟各位大臣公布这个消息?”长老接着又问。   孤御·寒挑挑俊美,黑眸掠过精明,薄唇噙着一丝了然的笑:“长老,你不是已经让各位大臣等候在外了吗?”   干笑一声,长老捋了捋胡须,以掩饰被人看透意图的尴尬,其实不能怪他心急,不就是因为王老是不肯为他们赤焰国立个王后,他们这个臣子才会干着急嘛。   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   孤御·寒说得随意,其实心中充满了期待,他真想快点看到小贝贝为他穿上嫁衣的模样,只要把那个小妮子定下来了,她会慢慢把这里当成她的家,而不会再想着回人间了。   他的话音才刚落,御书房的门即刻被蜂拥进来的大臣们呼啦一声涌开,他们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,个个都在高兴,他们赤焰国终于有王后了,估计不久就会有小王子小公主了。   “恭喜王,贺喜王……”   ……   御书房一片热闹闹,没有人发现萱宁公主躲在外面的窗子下,将里面的对话偷听得一清二楚。   听着里面不时传出贺喜的声音,萱宁公主紧紧地握住拳头,美丽的眼睛眯紧,一股浓烈的排斥感在心中漫开。   ★   绷着脸,她气匆匆地冲到后宫去。   坐在后宫的花园里闲聊的妃子们一看到萱宁公主脸色难看地走进来,她们对望一眼,暗暗皱眉,这个娇贵的公主又来干什么?   眼神交流之间,她们掩下心头的不耐烦,然后假意地笑着迎过去。   “公主,发生什么事情啦?”马佳慧娴首先迎接萱宁公主坐下。   重重地坐到软榻上,萱宁公主气闷地怒骂:“还不是王兄,竟然真的要立苏贝贝为王后,还跟大臣们宣布了,更让人气愤的,苏贝贝竟然是个人类,哼!要不是长老说她有什么可以增强力量的玉佩,王兄才不会娶她那个低贱的人类。”   “苏贝贝是人类?”众妃嫔们这下子吃惊得瞪大了眼睛,王竟然要立一个非我族的女人为一国之后!   马佳慧娴转了转眼睛,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:“公主,我们怎么能够屈尊于一个异族女人之下。”   “是啊是啊,让一个异族女人来当后宫之首,我们怎么服气嘛。”其他妃子也附和着。   萱宁公主拍桌而起:“我绝不要苏贝贝当我的王嫂,她抢不走王兄的!”   “莫非……公主有什么妙计让苏贝贝当不成王后?”其中一名妃子问。   嘴巴一撅,萱宁公主扫了她们一眼,有些迁怒地道:“都是你们,空有美貌却抓不住我王兄的心,让他给苏贝贝那个低等的人类给勾引了去。马佳贵妃,你们不跟跟苏贝贝一起来进来参选王后的,怎么就这么不争气。”   紫色的蛇   她的话才一出,马佳慧娴的脸色即刻变了变,面子有点挂不住,她压下心头的恼怒,动了动心思,随即摆出一副很认命的表情。   “公主刚才不也说了苏贝贝身上有增强力量的宝物,王是男人,自然比较想要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,我们身上什么也没有,怎么跟苏贝贝争。”   有些词穷地张了张口,萱宁公主气恼地瞪着眼睛,却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阻止,她已经对王兄百般表明态度不喜欢苏贝贝了,可是王兄还是执意要苏贝贝当王后。   “公主,要阻止苏贝贝成为王后倒也不是没有办法,不过就是要委屈公主一下。”马佳慧娴眨动着妖媚的眼眸,别有心计。   萱宁公主眼睛一亮,立刻拉住马佳慧娴:“你有什么好办法?只要可以把苏贝贝那个讨人厌的女人赶走,我才不在乎受什么委屈。”   只要苏贝贝不在,她就不会受委屈!   “公主只要假装跟苏贝贝不合,找个机会让苏贝贝不小心伤到公主的脚,王一定会大发雷霆,搞不好苏贝贝会从此被赶出王宫也不一定。”马佳慧娴狡猾地闪烁着眼睛,低低看了一眼萱宁公主的腿。   萱宁公主听完,忍不住哆嗦地缩了缩脚,有些退缩了:“一定要伤脚吗?”   即使再怎么胡来,她也不能拿自己的脚来玩啊,她死也不要再回到天山那个闷死人的地方了!   “公主误会我的意思了,我的意思是只要公主在适当的实际假装受伤,让王看到苏贝贝犯下的罪行就可以了。”马佳慧娴解释道。   “哦,我懂了!好,就用这个办法,王兄最紧张我的脚了,这一次……一定要让苏贝贝百口莫辩!”萱宁公主意会过来。   接着,她们一群人就围在一起,低低地说着整个计划。   很快地,萱宁公主就斗志昂然地跑出去,她现在就趁着还没有将封后之事昭告天下的时候找苏贝贝的麻烦!   待公主走后,其他妃子有些担心:“马佳贵妃,我们这样做不会出什么大事吧?万一公主的脚真的又受伤了,王怪罪下来怎么办?”   “哼,即使受伤了,也只会是……苏贝贝的麻烦!”马佳慧娴露出阴险的一笑,然后起身离开,不屑于与这些胆小的女人一起,等解决了苏贝贝,接下来就是这些脑袋空空的女人。   ★   贝贝优哉游哉地躺在寝宫里的贵妃榻上,一张洁白如雪的貂皮锦被密密地地盖住她,好不温暖。   她拿着一本图书随意地翻阅着,目光大多数集中在上面的图片上,她低低喃喃:“想不到看久了,觉得水墨画也挺好看的,看来我越来越古味咯。”   正当她美美地享受安静的时候,一阵很重很急速的脚步声打扰了她的清净,她还没有来得及皱眉这突兀的打扰,一道指责的声音便凭空而来。   “苏贝贝,你这个不要脸的人类,没有资格当我们赤焰国的王后!”萱宁公主指着贝贝的鼻子,劈头就骂。   贝贝抬眼,看着萱宁公主气焰嚣张的模样,慢条斯理地从榻上下来,闭紧嘴巴走到另一边坐下,把萱宁公主当透明的。   她答应了孤御·寒会让一让这个不可理喻的公主,所以……她忍气吞声让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发疯总可以了吧。   见贝贝不说话,萱宁公主的火气更加大,三两步又来到贝贝面前:“苏贝贝,我在跟你说话,你聋了不成!我再说一遍,你识相的话就离开王宫,我们蛇界不欢迎一个低等的人类!”   低等的人类?   贝贝眉心一皱,尽量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发火:“请问,人类哪里低等了!”   “像你这种净会耍手段勾引男人的人类难道还清高?笑死人了!我告诉你,别以为我王兄还真是迷上你了,要不是你身上有黑晶玉佩可以助我王兄增强力量,我王兄才不屑跟你这个丑八怪的异类成亲。”   黑晶玉佩?   贝贝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想到她一直珍藏在香囊里的玉佩,她不解地皱了眉,暗暗压下心头骤起的疑心: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   “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,你的那块玉佩是触手升温吧,那是因为它本身拥有灵力,所以才会在寒冬也发热,我王兄为了提高修行还真是委屈了。”萱宁公主得意洋洋地看着贝贝的脸色终于变了。   贝贝暗暗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镇定下来,她冷冷地睨了萱宁公主一眼:“我没有想过要嫁给你王兄,你不必要事事针对我。”   “你没有想过?你以为你是谁,我王兄要娶你是你的荣幸!”萱宁公主被气到了,苏贝贝竟然敢嫌弃她王兄。   即使她不喜欢苏贝贝,但是也不容许苏贝贝看低她王兄!   贝贝闲闲地看着萱宁公主要抓狂的模样,像个坏女人似地玩弄着手指:“我就是没有想过啊,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   “你以为我真的不能把你这个人类怎么样吗?”萱宁突然笑得让人鸡皮阵阵,翦眸渐渐染上淡淡的紫光。   贝贝望着她的眼睛,吞了吞口水,萱宁公主的眼睛忽然变得有色,好像……好像孤御·寒现出真身时候的前兆。   不……不会吧?这个公主真的准备变蛇来吃她?   “救命啊……”   不等萱宁公主变身,贝贝便已经浑身起鸡皮地拔腿就跑。   她不怕孤御·寒,可是……其他蛇她还是会怕,而且是非常怕!   萱宁公主慢慢现出蛇尾巴,然后,紫光一闪,顿时变成一条紫色的不大不小的蛇追着贝贝。   “你就跑吧!”紫色的蛇紧紧地追在贝贝的身后,阴森森地声音尾随而来,把她吓得尖叫连连。   杀人了   贝贝惊恐地一直往前跑,好几次跌倒在雪地上,却依旧不敢停留半步,因为……身后有一条看她不顺眼的蛇在追啊!   “妈啊,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,老是被蛇追,大哥追完还不够,妹妹又来掺一脚,啊……”   回头一看,紫色的蛇张开大口几乎要将她的整个脑袋给吃进去,她尖叫一声弯下身腰险险避过。   “天,萱宁公主,我们有话好好说,用不着见血吧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贝贝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回头对着那条狂追她的紫蛇打商量。   然而,紫蛇却一点也不想跟她商量,反而越追越快。   “啊……孤御·寒,救命啊,你妹妹发疯了,要吃我,孤……孤御·寒……”贝贝惊吓地嘴唇发白,嗓子也在不断地抖着。   这条紫色的蛇的眼神跟之前在梅花林中被还素不相识的孤御·寒追的时候更加让人感到可怕,因为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这条紫色的蛇眼睛发着凶光,跟那时候孤御·寒的眼神带着捉弄完全不一样!   太可怕了!   “孤御·寒……快来救救我,我不要被蛇吃掉啦,呜呜呜……这是什么地方啊,为什么我可怜的小命总是被蛇威胁!”   她又怕又气,突然间,觉得非常痛恨这样的处境,也痛恨……这个让她总是感觉心惊胆战又会心酸失落的地方。   “英儿,苍绝泪……”贝贝已经被追得快要不行了。   慌乱之中,她不知道自己跑向了哪个方向,只知道一路上她竟然一个人也见不到。   忽然,在一个转弯处,她被迎面而来的人影给狠狠地撞倒。   贝贝猛然抬头,看到是孤御·寒的妃子们,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么高兴看到她们。   一骨碌从地面上爬起来,她又喘又高兴地冲到她们面前:“你们快帮我劝劝萱宁公主,她……她要吃了我,她变得好凶。你们快说说话啊……”   眼睛的余光看到那条紫色的蛇已经快要逼近来了,贝贝慌张地拔高声音。   “哟,这是求人的姿态吗?这么大声,想要吓唬谁啊?”马佳慧娴讽刺地撇了贝贝一眼,然后越过她,走向追来萱宁公主。   贝贝紧紧握住拳头,一一看过她们的表情,知道自己是自取其辱了,她深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,即使死,也绝不在这些女人面前出丑!   “那就借过!”贝贝伸手猛地推开挡住她的路的女人,加快脚步奔跑。   马佳慧娴经过紫色的蛇旁边的时候,轻轻丢下一句话:“等一下王会跟众位大臣经过冰湖,你好好把握机会。”   紫色的蛇眼睛一闪,翻了翻蛇身,继续追向贝贝。   ……   跑了很久,很久,贝贝觉得自己的脚跑得快要报废了,她忍不住停下来,一口气还没有喘过来,她便又听到了蛇飞速爬行地“嘶嘶”声。   “不会吧,又来了!”贝贝哭丧着脸,认命地继续又跑。   方向很乱,她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,只知道再也跑不动了,她双脚软软地瘫在一处湖上的桥边,手无力地撑着栏杆,气喘吁吁。   紫色的蛇在这时候已经追到她面前,喷气连连,紫色的眼睛异常凶狠:“即使我把你这个人类的女人杀了,我王兄也不会对我怎么样!你等死吧!”   蛇声刚落,便张开大口,直起蛇身,朝着贝贝的脑袋咬下。   “啊……”贝贝惊惧地看着蛇口张开对着自己,本能地伸出手去抵住。   从来没有想过,她竟然……竟然敢把手掰到蛇的下颚去,跟蛇对抗。   眼睛,因为恐怖而发直,她怕蛇,更怕这条嚷着要杀她的蛇,她的心口剧烈地起伏着,使劲吃奶的力去推拒着蛇头靠近自己,浑身的冷汗在冒。   孤御·寒,快来救我,我怕……真的怕……   她一边颤着眸子与蛇眼近距离地对视,一边在心里呼救,眼眶忍不住惊恐而微微发红,她怕得想哭。   变成蛇的萱宁公主好可怕,凶恶的模样就跟黑崎夜一样,浑身冷冰冰的,她的手抵着蛇头,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寒冷几乎要刺穿她的骨头。   “萱宁公主,请你……冷……冷静一下。”   不行了,她快要没有力气了。   蛇头,一寸一寸地接近她的脸,她躲不开,也无力去推开。   渐渐地,她的手臂开始慢慢弯曲,再也无力去推拒了……   然而,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已经完全靠近的蛇头给拆穿入腹的时候,蛇头忽然间在紫光中一闪,不见了?   她睁开眼睛,只见萱宁公主已经恢复人形,直直朝着湖中掉落,而她的手,就这样以推的姿势僵在半空,她愣住了,这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   “噗通”一声落水的声响,将她的脑袋震得嗡嗡响。   “萱宁!”   身后,传来一声巨吼,把失神的她震醒,是他来了!   她下意识地转身想要呼唤他,然而……   “苏贝贝!你在干什么!你……”孤御·寒飞掠过来,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,瞪她一眼,那眼神,无比凌厉。   瞬间的功夫,他的身影便朝着湖面飞下去。   贝贝像失了魂一般地慢慢转头望向湖里,脑子一片空白。   经过一番生死之间的搏斗,然后,突然安全,让她只能呆呆地,不知道这一切……究竟是怎么发生的?   站在桥的栏杆边的,不止她一个人,还有其他人,那些大臣,那些妃子们也来了。   他们眼神愤怒地瞪着她,对她指指点点,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只看到他们不断动着嘴巴。   无从解释   “哗啦”一声,冰冷的湖水溅起水花,孤御·寒抱着萱宁从湖里钻出来,红色的光芒笼罩着两个人,倏地一声,红光转瞬回到桥面上。   众人纷纷围过来看情况,却让孤御·寒斥住:“别围过来。”   萱宁现在很虚弱,需要大量的呼吸空间。   他的剑眉皱地紧紧的,几乎没皱声小山状了。伸手拍着萱宁的脸蛋,他焦急不已:“萱宁,醒醒,萱宁……”   萱宁只觉得自己被冰封了,她冷得瑟瑟发抖,牙齿也咬得死紧,她想要张口回应王兄,却力不从心,只能抖着发出断断续续的模糊的单音:“冷,冷,救……冷……王……兄……冷……”   望着妹妹毫无血色的脸,孤御·寒又急又气,他转头,大喝:“苏贝贝呢?”   人群中立即让开一条道,贝贝正面对着他,眼眸宛如失了魂一般,脸色的苍白不亚于萱宁此刻的毫无血色。   雪风之中,她的白羽裳被掀得凌乱,正如她此刻的表情,茫然,惊慌,空白……   即使灵魂几乎已经飘到宇宙之外,贝贝还是听到了他的怒吼,那声音,宛如一根刺锥进她的心头,痛醒她的神经。   远远地,她眼中的焦点落在他脸上,动了动发白的樱唇,嗓音沙哑而颤抖:“孤御·寒,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……”  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这一切的发展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脑子一片乱糟糟。   最后,连她的唇也不受控制了,她只能直直地望着他,任雪风凌乱她的秀发,相对无语。   将她无助脆弱的模样尽收眼底,孤御·寒黑眸一软,瞳孔暗缩:“贝贝……”   这一声呼唤,声音里的火气尽退,暗含懊恼,不舍   然而,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些什么,萱宁的腿突然痉挛起来,她把牙齿咬得咯咯发响,眼泪在无意识之中飚出:“王兄,痛……好痛……救救……萱宁……啊……好痛……”   痛到最后,萱宁公主再也受不住地嘶声尖喊,那声痛,从最心底的深处发出,让人听着感到心惊,不忍。   孤御·寒吓坏了,他顾不及再去理会贝贝,便抱起萱宁。   在转身的瞬间,他目光匆匆落在赶过来的英儿身上:“英儿,把贝贝带回寝宫里,记住,不许任何人靠近寝宫半步!”   “是。”英儿快速地领命。   “绝泪,跟我来。”   “是。”   紧接着,孤御·寒与苍绝泪两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。   待孤御·寒一离开,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贝贝,指责的意味非常明显。   “真是的,想不到这个贝贝小姐竟然敢这么大胆,敢把公主推下湖里,这下子不管王再怎么纵容她,她也休想再得到王的欢心了。”大臣中,有人如是说。   长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,他瞪了贝贝一眼,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,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拂袖的动作隐约可以看出长老也很气愤。   长老厉眼扫过众臣:“贝贝小姐是我们未来的王后,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插嘴王后的事了,这件事王自会处理,谁也不准再多说一句。”   长老的话音才落,众大臣即刻噤了嘴巴,但是神情依旧带着愤然。   紧接着,长老语气很绷硬地对着英儿下令:“还不快带贝贝小姐诶回去。”   英儿赶紧走到贝贝身边,扯了扯贝贝的衣袖。   “小姐,我们快回去吧。”   贝贝愣愣地看着英儿,有些艰难地开口:“英儿……”   “小姐,我们回去了。”英儿很快地拉起贝贝的手,低垂着头越过人群,带着还处在半茫然状态的贝贝离开。   望着她们的背影,马佳慧娴暗暗藏起得意的笑,然后故作不平地问长老:“长老,未来要母仪天下的王后做出这种事,难道我们什么都不能说吗?”   “马佳贵妃,一切等王回来再作裁决。”长老烦恼地皱了眉头,他怎么也想不到才刚刚确定日子要封后,竟然就发生这样的事,如果这种事传出去,王室的颜面恐怕要丢尽了。   说完,长老便率领着众位大臣离开。   马佳慧娴跺了跺脚,不甘心这样罢休,却也无可奈何,本来以为王会立即就下令把苏贝贝给逐出王宫的,谁知道只是囚禁苏贝贝在王的寝宫而已,结果如何还是未知数。   气死人了!   其他的妃子围过来,有些心有余悸:“马佳贵妃,刚才萱宁公主叫得好像很逼真,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?”   “出事了更好,这样苏贝贝就再也无翻身之地了。”马佳慧娴的眼底掠过一丝恶毒。   湖面上,已经恢复平静,卷起的雪风越来越冷,贵妃们也赶紧离开这样寒冷的地方。   ★   孤御·寒抱着萱宁飞跃上一座闪烁着五彩光芒的山顶,苍绝泪紧紧追随在后面。   来到一处冒着五彩暖雾的洞岩里,孤御·寒把萱宁轻轻地放在一块圆石上。   萱宁早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,只有揪紧的娥眉表示了她在痛苦中徘徊。   “萱宁,你忍耐一下,王兄马上为你运功驱寒疗伤。”   孤御·寒用衣袖擦拭干净她额头上的冷汗,然后扶起她,让她背对自己。   “绝泪,我要用内丹给萱宁治疗,你来给我护法。”   苍绝泪望了望萱宁公主已经陷入极度危险中,他几乎感觉不到萱宁公主的灵气了,握了握拳,他的神情很是担忧:“王,请您要保重自己,不要施法过度。”   说完后,他才领命走到一边,开始护法。   我想通了!   贝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,只知道脑海之中一直徘徊着孤御·寒愤怒冷漠的脸,还有那怒吼声,把她的神志混乱得一片苍白。   英儿端来一杯茶递给她:“贝贝小姐,先喝口热茶去去寒。”   被动地伸手接过茶杯,她的手是冰冷,握住杯沿,她汲取热茶的暖,才让自己失掉了的意识慢慢回笼。   抬头,她的眼睛已经恢复清明:“英儿,你……也觉得是我把萱宁公主给推下湖里的吗?”   英儿一愣,想了一下,才斟酌着回答:“贝贝小姐,奴婢不晓得该怎么说,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,但是,现在王宫上下都在谣传小姐是最毒妇人心,说小姐恃着王的宠爱就胆大包天,为所欲为,还……还敢对公主行凶,他们说……说……如果让小姐当了王后,不知道小姐哪天会……会一个不高兴地拉他们出去看透呢。”   闻言,贝贝垂下眼眸,不用英儿再详细描述,她已经可以想象到除了这座宫殿外,其他的人都在谩骂她的模样。   见贝贝不言不语的模样,英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挣扎了一下,她欠了欠身,生疏地行礼:“贝贝小姐,英儿先退下了。”   沉默地点点头,贝贝的嘴角忍不住有些苦涩。   她可以感觉得到,就连一向跟她最亲近的英儿也在怀疑她了,孤御·寒现在估计一定恨不得掐死她了吧,毕竟……她把他最疼爱的妹妹害到湖里去。   伸出手,她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心,努力地回想着那一幕……   她记得,在最后的那一刻,是她先撤消力气的,不,应该说是她首先没有了反抗之力。